叫我密斯·福莱格·月

CP:羊花|策藏|一总|瓶邪|荼岩|楼诚及衍生|AM|搞然专业户|偶尔逛对家。
好脾气话唠黄鸡一只。
耐性不错,半杂食。
饿急了对家清水就是粮(。)
ps:关注我没结果,慎。

【一总】荆棘天使(4)

估计是5能完结。

磨刀完毕并且停留在一个不会让你们追杀我的位置了嘻嘻。

BGM:白梦の茧 ~Ricordando il passato~

这歌真的挺好听的,靠它干完这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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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其实在迎战之前,他们是过了几年安生日子的,圣骑士殿下的那位未婚妻每年都会过来陪他过生日;梅芬思公主好像看上了甲洋的爱犬,决定在伊塔多住几年;芹顺利继任神官又能见到乙姬;而远见精明到快成了女巫,没事就一针见血地旁观者清。

几个人时常一起聚,唯一的烦恼大概就是一骑偶尔会被国王殿下问起老大不小了那位未婚妻什么时候和他结婚,而这时候一骑就会含笑看一眼身边十五公分的天使,信口雌黄地说对方家长心疼闺女,舍不得那么早让她远嫁然后换来背后总士毫不留情的一脚。

一直到珀西公国与伊塔开战之前,他们都过得很安宁,很幸福。

出征前总士在房里亲手给一骑穿好了那身银白色的盔甲系上披风,他的指尖流淌出淡淡的紫色萤光,成为最细密的护甲缠绕进银色盔甲的每一丝缝隙。天使没法插手人间事,上次女巫那件事他都只是借给了圣剑的力量,他不能像以往陪着挚友一样陪着一骑一同上阵杀敌,只好用尽所有心思让那个人在战场上能够更安全一点。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这一次的跟随,却成了最后一次的相伴。

那天他一直跟着一骑,用尽全力为他挡住明枪暗箭一直到不知何处而来的大雾弥漫了整个战场。他当然能找到一骑在哪,甚至还有余力为他腾出一点辉光照明,但是他的骑士却在犹豫一瞬之后请他去找迷雾的源头并且驱散。

他不肯的,他发誓他不肯的。可是一骑是真正值得被尊敬的骑士,横过圣剑含着笑对他说有他的法术守护又握着圣剑,还有梅芬思公主这个剑术高手作伴,等到他回来还是不难的。他还说他是圣骑士,既然带军出征,就势必要守护他的国家他的人民,而能做到扭转局面的唯有他身边这位前任的第五天天使长。

也许是迷雾和辉光模糊了一骑的容颜,总士有一瞬间将他错认成那个在恶战之后对他毫不在意微笑的杀戮天使,那把圣剑上的流蓝纹饰闪烁明灭,他明白那是认主圣剑的承诺。

所以他听话的走了。

所以他失去了一骑。

迷雾散尽的那一刻,他回头只看到了死去的梅芬思公主和她身边姿势怪异的侍卫,而他捧在手心守护了二十三年的那个人,近乎雪色的盔甲被血染得斑驳,强撑着等到自己摔进他的怀里。

一骑合眼的那一刻,他看到圣剑也迅速被尘锈吞噬,金色一瞬间占据了天使那双盛满星海的眼眸,那一天所有的幸存者都见到尸山血海里骤然展开的一双雪白翅膀,于静默无声的战场中静止成画,画的是天使的悲鸣。

22、

总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第五天的。

按照不放心他而听命乙姬暂时跟回来的小操的说法,他那样子活像出门打架没带法典,被妖兽魔兽一路连咬带撵还在失魂落魄自己竟如此不堪一击。

他木然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血和泥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法袍不自觉地伸手去碰,碰到那片冰凉时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样猛地缩了回来。他大概知道现在他的模样,一定狼狈不堪,但是他连动手把头发稍稍梳理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他看着小操眼睛里自己努力扯出的一点笑意的倒影,看起来比隔壁路西法打算搞事时候的样子还吓人。

“喂……总士?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赶紧下去。”

“可是我答应了乙姬——”

“走啊!”

失控地低吼出声,随后就是一片冰冷的死寂,总士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骤然转身,却因为动作得太快差点摔倒。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他伸手抹了抹脸,没发觉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一直在发抖,直到听到小操挥动翅膀离开才彻底松下所有强撑着的精神,一步一步走向第五天最里面那间他曾经腹诽了无数次要把KAZUKI关进去的牢房。

对,KAZUKI……他居然没发现……他竟然没发现……

攥紧拳头砸在墙上,总士闭上眼只希望这是个噩梦,只要他睁开眼睛,只要,睁开眼睛,一切就会消失。他只不过回来述职,回去之后他的小朋友还会活蹦乱跳地对着他撒娇,还是英姿飒爽的伊塔公国的贵公子,还能含笑牵着他的手对他所有的人类、天使朋友说他是他喜欢的人,要在有生之年都做他的圣骑士……

而不是虚弱地躺在烽烟血海里,在他怀中褪色成一片苍白冰冷。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不是那么自信圣剑会保护一骑。

如果他一直在一骑身边保护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错漏了梅芬思公主的护卫。

甚至……

如果不是他当初一时心软放任这个混账下凡。

可是为什么非要用一骑来惩罚他的错?

天使收起他的翅膀,抵在墙上的拳头颓然地滑落,随后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身体一歪跪坐下来,慢慢地抱着膝盖蜷缩进仅有的一方天窗内打下的方形光柱中——在一身染着斑驳血污的法袍里,他看起来就像腐烂玫瑰里一团干枯的稻草。

23、

“男、男的?”

“祝福我吧,我的天使。”

“我错了不要求我出去——”

“我心有所属。”

“他不喜欢我也不要紧,喜欢他是我的事。”

“或许不需要那么久……他就解脱了。”

总士在一阵心悸之后惊醒,手还保持着想要抓住什么的状态,天窗打下的光洒落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却成了他眼里蔓延的沉重血色。天使怔怔地收回手,反复地查看摩挲,最后抬起来摸到自己的脸,摸到那一片干涸的血痂。

这是他在这间牢房里枯坐的第三天。

这三天来他闭上眼能够梦到一骑和他生活的所有场景,那眼睛酷似KAZUKI的少年音容笑貌都宛如生人;有时他也梦到KAZUKI,是昔年不善言辞的挚友无言地温柔和体贴。可是一旦他睁开眼,烽烟气,血腥味就像是恶灵一般纠缠着他,仿佛他并非身在云层之上的第五天,而是仍旧在那片他遗落了心和魂魄的人间地狱。

他的圣骑士靠在他怀里,气若游丝却依旧眉眼含笑,往日柔软的嗓音缥缈得他无论怎么挽留都抓不住,却在向他道歉——甚至道歉的理由不是自己猝然的撒手,而是还没能娶到心爱的“皆城公主”。

他的治疗术头一次失却了效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流出来,他能感觉到一骑痛却无能为力,只能徒劳地用手堵着伤口。然而一骑还在安慰他,即使那只温暖的手只触碰到他的脸颊,甚至还未好好记忆他的模样,甚至来不及让总士伸手去握住就颓然地坠落下去,像是折断双翼自空中坠落的白鸟。

最后刺穿他的心的是锈蚀的圣剑,伊塔公国的圣剑。

那把剑是KAZUKI的爱剑,和杀戮天使羁绊深刻,而唯一有可能让这把圣剑变成这样的,只有杀戮天使的陨落。

蜷缩在光柱中的天使哽咽了一声,仰头看着那一小片空白里浮动的白云零落地笑出声。

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一骑是独立的个体,他或许能有一段百年的美好记忆,却没想到挚友和动了心的人是同一个,而提醒他的是生命中除了亲情之外最重要牵绊的消逝。

第五天从来都是两个天使掌管的,而他的命运已经失去了一半……

不对。

这世上能够抗衡他法典的东西很多,但是能够抗衡KAZUKI那把剑的却只有他的法典和……天界白龙的龙息淬炼过的兵刃。

天使的眼神忽然泛起一点涟漪,他撑着墙站起来,垂着头思索了许久后挥手收拾了自己。他深呼吸着克制自己在转瞬间抓住希望的浮木后的不顾一切,接着认真看了一眼他躲了三天的地方,振翅而出的背影有些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

24、

米迦勒听到第七天的警钟带着一堆天使赶到的时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可能是他刚和路西法在关于各种事宜的争吵里吵昏了头,不然为什么会看到那个命运女神的亲舅舅,整个天堂最严肃刻板循规蹈矩的第五天天使长想不开要来偷生命之水?

但是当他闭上眼又睁开,面前还是那个他熟悉的皆城总士,正和女神相对而立,垂在身边的双手上淋漓的水渍看起来像是鲜血。

挥手挥退了其他的天使,米迦勒深呼吸后往里踏了一步,听到女神的声音罕见地有一些少女赌气的意味。

“你想好了?为了他抛弃我和乙姬?”

“It’s my destiny.你知道的。”

“这是他第二次抢走你。”

“也许因为……那就是我心之所向。”

他看着皆城微笑着,像个真正的长辈那样揉了揉侄女的头发,最后头也不回地向他走来。他伸手拦住那个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松的家伙,虽然不知道原由,但他还是有些无法置信这个共事多年的朋友真的要选择断去羽翼,就为了一个人类。

“你疯了?偷窃了生命之水的天使几乎没一个有好下场,第五天那些罪天使是都没和你说过吗?”

“我不在乎。而且……第五天从来是两个天使守护的,我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下面。”

米迦勒确信他在注视着皆城坠落云端的时候看到了对方脸上赴命一般的释然和解脱。

他忽然很想去找路西法再吵一架。

25、

一骑在神殿冰冷的祭台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守护天使的时候,一点喜悦都没有,反而是充满了灼烧着全身骨骼的怒火。他憋了满腔的愤怒无处可说,只能坐直了抓住天使的手腕止血,然后单手抄起陪葬的圣剑划开他身边堆叠的布料,裁出一条来给下手没个轻重的家伙包扎。

然后下一秒就是恶狠狠瞪着飘在半空的小操,冰冷锋锐的杀意差点把那只小天使吓得掉下来。

“你们为什么没一个拦住他?”

“这你不能怪我啊!他亲妹子亲侄女都拉不住,你指望我能怎样啊!我丢下甲洋不管带着他来找你没让他傻乎乎光着脚在外头跑已经仁至义尽了啊?”

本来还没发火的人先是一愣,然后瞟了一眼地面,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生气,连带还在他手里的圣剑也收到怒意似的绽放出一层莹白的微光,吓得曾经让他亲手逮进过第五天的小操翅膀毛都炸起来呲溜一下躲到总士身后去了。而他目光转向那个看起来有点瑟缩的多年挚友,一下所有的愤怒都化成了冲出口的叹息。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死脑筋?”

总士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笑,一骑没法,只好一边指挥小操去搞点水,然后勒令总士坐上祭台,别再在冰冷的石板上傻站着。接着他看了看手上黏糊糊的鲜血,继续叹气,在那一小碗水里一点一点把手上的血全部融进去,扭头给躺在隔壁的梅芬思公主灌下。做完这一切他挥手赶苍蝇一样把愤愤的小操赶走,就坐在总士身边捉着人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打量,最后憋了半天才憋了句废话。

“疼不疼?”

真的是废话。与生俱来的翅膀生生折断是怎样的痛他没法去想象,但是起码比被人照着要害捅一剑要痛得多。在身为杀戮天使征战无数的那些日子里他虽然没少受过伤,可就算受伤了也会有总士的治疗术及时跟上,哪里经受过这样听起来就觉得可怕的痛苦。

但是他那位挚友却只是摇头,笑盈盈地对他说。

“我只是遵从了命运。”

……去他妈的命运。

一骑估计自己大概是倒抽了口气,要么就是总士的手按到他伤口了,不然怎么左肋一抽一抽的疼。不过下一秒他就把这些都丢出脑海,转而伸出手勾过总士的颈子,照着那两片蔷薇花色的嘴唇亲了下去。

“你分明就是喜欢我。”

他不满地在总士的唇间这样嘀咕,换来背后同样复生的梅芬思公主一声尴尬至极的咳嗽。

“咳,虽然确实不该在这时候打扰,不过Sir Makabei,我们是不是应该为两具尸体为什么能走出神殿对个口供?”

TB好了肯定有C了都要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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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很久要不要用龙息剑,但是我实在对凯尔特传说不是很熟悉也闹不明白各种圣物的来源啊用途,于是还是用了龙息剑,还十分梗源梅林的用了白龙+近身捅刀……

救回来一骑也算是映射满足想让梅子救回二瑟的执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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