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密斯·福莱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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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气话唠黄鸡一只。
耐性不错,半杂食。
饿急了对家清水就是粮(。)
ps:关注我没结果,慎。

【一总】旧忆

没忘了你们真的没有我虽然镇魂磕high了但是我还是爱你们的——

昨天就写完了结果LOF崩了……

算是复健吧,水平不行瞎叽歪……以及我到底是多喜欢正文最后这句话,第几遍了啊……(。)

大概是玻璃渣预警,虽然我觉得最后是HE来着但还是……拔丝玻璃预警!!!

现在撤退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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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年纪上去了,总忍不住去回顾那些散落在梦境和硝烟边角的故事,又或许只是世界上的纷争终于尘埃落定,他却没能走到交汇的终点有些无所事事……一骑发现,自己开始很频繁地回忆起总士。

最开始,一骑只是觉得很茫然。

在那场战争还未终结的时候,他那个对于心事一贯一针见血的友人就曾问过他如今为何而活,当时的他避而不谈,只是安然地看着远方天空层叠压来的浓云微笑,换来对方一声无奈至极的长叹。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皆城他骗了你要怎么办。”

现在想起来,兴许那许多年之前,真矢就已经看穿了他心底摇摇欲坠的一线希望,只是不管不顾的相信着他心底安放的神祇不会弃他于不顾,孤注一掷的,用尽全力往那个许诺的终局奋力狂奔。

从未想过到达了终点,可能也许终究只是可能。

他亲手送走过很多人。真矢、咲良、剑司……所有的旧友一个个安详地入土为安,连当年的小美羽也已经头发灰白了大半,唯有他一如往昔,像是被困在了时光彼端。

他还记得真矢离开的时候攥着他的手,那双被年岁模糊的美目又如少女时那样锋利明晰,但是他那个此生挚友什么都没说,只是像许多年前那样,留给他一声无奈长叹。

他明白真矢想说什么。

可是不是他傻,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被留在这里;他只是很茫然,为什么总士不来见他。

他不肯信。

被他供奉在心尖上的那个人,舍得在他绝望的时候许一个无望的欺瞒。

可他却开始一遍一遍地回想,他究竟和属于他的那一个总士,已经隔开了多远的时光。

最开始不断出现在他回忆里的是总士的眼睛。

他记得总士的眼睛是斜阳落尽后凝结的烟光,是暮色之下山川晕染的微紫;他记得总士眼睛里一直笼着一层淡淡的水汽,阳光落进去就是一场太阳雨。他记得那双仿佛琉璃一样的眼睛里有过无奈,有过沉重,有过释然,有过温柔,还有许多他独占的宠溺狡黠,和铺天盖地的,他自己的影子。

他隐约能够回忆起总士哭泣的样子。

小时候跌伤了,眼眶红红的,泪水就在里面打转,漂亮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全都是炫目的水光;九岁的时候被他弄伤,哭泣着呼痛,眼泪和着鲜血一道流淌下来,左边是鲜红的玛瑙,右边是断线的水晶,一齐在地上碎裂成砂土;十四五岁的时候他没见到总士掉泪的样子,但是耳边哽咽声清晰,字句里浓浓的是哭腔和鼻音,他在鲜红的影像里窥探不出痕迹,却在下机后追过去看到总士眼角还未散去的红印。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总士哭过,最后,再没有机会见他哭过。

他也记得总士笑起来的样子。

除了年幼的时候笑得像是全世界最美的宝石都在他眼中璀璨夺目之外,总士笑起来终归是清浅又温柔。他很少笑得那么畅快,只是对着你勾起一点点唇角的弧度,但是温柔的笑意一早就在眉眼上晕染开——那双眼里笑意弥漫的模样,像是春天一路蔓延盛开的紫菀草。

当然也会有无奈的笑容,不过就算是被他的胡来气到笑出来,最后总也会被他磨成那种柔软似水的微笑。

随后频繁出现的是总士的手。

一骑记得总士会弹琴。还很小的时候,总士那双手依旧是白白软软的样子,落在皆城家老宅那架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钢琴琴键上就有好听的琴音流淌出来。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一边仰头看琴凳上的总士落进窗外的阳光,琴声缭绕的时候他总觉得总士背后会伸展出翅膀——大概就因为这个,总士终归从他的天使成为了他的神明。

后来他没机会再听总士弹琴,再后来总士也没机会再弹琴。只有在迁徙时的一次他们路过破落的城市借宿,小朋友们在城市里的器乐店边围成一圈,他拉着总士走过去正巧看见一架黑色的钢琴。那琴的烤漆掉了大半,后边的琴弦也断了不少,但是总士面对小孩子想来没辙,他只是提了一句“我记得总士你会弹琴吧”那人就禁不住小孩子们起哄,就着那架钢琴随手弹了段曲子。

是他小时候听得最多的曲子,隐约记得是叫梦中的婚礼。

琴弦断的不算少,好几个和弦都没能弹成,但是右手的主旋律还算完整,他就这样看着十九岁的总士那双修长漂亮的手在琴键上跳跃起伏,手指白皙骨节分明,和小时候白白软软的手一点都不像,但是十指相扣的时候却和幼时一样偏凉,拢在手心里像一块玉石。

曲子弹完的时候孩子们笑着叫着说哥哥好厉害,他就站在人群外含笑看着那双漂亮的手不太自在地偷偷揪起了制服裤子。发现他在看之后又倏然松开,指尖不自觉地相互揉搓,绯红血色却一路直窜上耳根。

一骑知道总士看见他在笑有点害羞,但是他发誓总士不知道他看着那双手揪着布料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这双手揪住床单样子会有多漂亮——虽然这种颜色废料绝对不能给总士知道,但是他好歹也算个正常的年轻人,肖想一下心仪对象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他才不会承认他想过更多比如能够含住指尖,咬一口关节什么的。

只是那时候他没想到,曾经打定主意要牵着那双手一辈子,最后却是他自己先选择的松手。

情之所至,对方说什么他都愿意做,包括等待,包括放手。

再后来……一骑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幻听了。

他总觉得自己能够听到总士在叫他的名字,那声音他怀念了太久太久,久到时隔多年再一次听见,他连认都不敢认。

他记得头一次听到的时候他张着嘴发不出声,只是怔怔地看着乐园靠窗的那个位置,毫无征兆地泪流满面。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落泪了,却还是因为不知真假的一声呼唤而在一瞬间溃不成军。

他等一个人等到世界都枯寂,可只要那个人给他一点痕迹,他的荒原就能百草成春。

说实话一骑其实挺受不了总士拿气声跟他说话的。总士平时说话自有气场在,但是只要他说话带上了点气声,多半不是无奈至极就是拿他们这群人彻底没辙,偏偏这种时候的声音和平日反差太大,就和一只狮子扭头成了小奶猫似的,还净拿软乎乎的爪子往人心尖上挠。

当年的ACE不得不承认,他没少肖想过他的心上人在这样那样的时候用这种软乎乎的声音喊他——还自带变调那种,以至于当他在幻听里乍一听见总士用那种调子叫他的时候相当……难以启齿地微微一硬以示尊敬了。

真不能怪他,总士还在的时候每回听到总士这么叫他,他起码能躲总士躲三天,尤其还有CROSSING的时候,要忍着不让对面那个人感觉出来实在是……太要命。至于总士不在的时候……无论每一个人多像他,都不是那个人,他从来放在心尖子上的都只是属于他的那个皆城总士。

最后出现的是总士的头发。

其实那已经不能算是回忆,因为最后已经不是他记起来的,而是他在意的那个人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样信手推开了乐园的店门,背后的阳光如同小时候那扇落地窗里透进来的一样,在他的总士背后勾画出一双翅膀。

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站在吧台后面看着那双烟光凝结的眼睛一点一点靠近他,那双白皙的手落在他的手上——一如既往的有点凉,那柔软的声音带着点气声落在他身前,眉梢唇角带着清润的笑。

“一骑。”

本来应该是心心念念了无数次的重逢,一骑却在这一刻神思恍惚。他先是迟疑了一下这是CROSSING还是梦,随后他看着大部分人印象最深的,总士那好看的长头发,忽然就笑。他能够想起总士洗完头发毫不怜香惜玉地一顿揉搓,也能记起这人吹个头发能把自己吹成炸毛,却在这一刻明白为什么自己印象里的人和别人印象里的都不同。

他的总士给了他太多的优待太多的特权,那些害羞的不安的占有欲的细节,从来是他真壁一骑一人独享。他看过了总士眼睛里的万千波澜迭生,听过了总士声音中的千百喜怒哀乐,碰过了总士指尖上的无数春夏秋冬,他有了那个人能给的一切,外形反而成了他最不在意的东西。总士把指挥官、把好友同僚的部分给了所有人,唯独把他最真实的一切都留给了自己。

他想这也许就是终点了。

于是他走出去,走到总士面前,迎着阳光把时光磨砺尘埃加身的沉重褪去,伸手搭在总士肩膀上,用他生平最认真也最不羁的语调含笑看着对面脸颊微红的心上人,柔声问一句。

“总士,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啊?”

 

END

后记

美羽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拄着拐杖磕磕绊绊的走到乐园的时候看见的只是靠窗的那个位置上散落一地的翠色晶体,早已步入迟暮的人却忽然在那瞬间哭得像是许多年前躲在母亲怀里的小姑娘,像是松开母亲和伙伴,扑到两个哥哥怀里的小孩子。

她哭得眼睛通红,却还是站起来走到乐园的吧台里,在最角落的抽屉里找到一张信纸一个玻璃瓶,随后她慢慢蹲在那些翠色面前,一点一点将那些颜色收拢进玻璃瓶,将那一半翠绿填满成整瓶的璀璨。

终于结束了。

美羽这样想着。

所有的一切都归于终点,所有的遗憾都完满成了结。她看着玻璃瓶,忽然孩子气的握紧瓶子使劲摇晃了几下,随后露出一个少女的笑意。

于是后山的碑林里,多了一瓶再不分你我的绿色结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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