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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气话唠黄鸡一只。
耐性不错，半杂食。
饿急了对家清水就是粮（。）
ps：关注我没结果，慎。
【AU】神曲6 （凌远X李熏然）
【人心是灰色的，在黑白间悬停。】
有光，即有黑暗。
金色燕尾蝶再次飞过，羽翅扇落的金色粉末在无风的空中勾勒一朵巨大的金色玫瑰。
神与魔俱死。
连风雨都消失。
银色的十字架上缠绕着链条，破开云层垂下，规律的晃动。
这世界会如何？
无人知晓。
凌晨的时候，李熏然醒过一次。
他没去看手机是不是依旧是两点半，他只是茫然的看了一会儿医院快要看熟悉的天花板，然后扭头去看旁边陪床上的凌远。晚上他盯着凌远喝了粥，又出去讨了胃药看着人咽下去就想去病房里的沙发上将就一晚，让凌远好好睡一觉，奈何那人医生本性发作，非要拿着一堆影响指标不然不给你回去上班之类的话堵的他举手投降。
最后他还是出去扛了个陪床进来，让凌远滚去睡。那人临睡还要故作严肃的跟他说“熏然你放心睡，做了噩梦就叫我，我会负责安抚你的”，气得他差点没把枕头砸过去，当他今年只有三岁是怎么的？
不过他倒是真的挺感谢凌远的，他是警队副队，是简瑶的哥哥，很多恐惧很多挣扎他不能说，他也不能垮，忍得久了无人诉说也就成了习惯，今晚这么说出来，发泄一下，起码心里舒服很多。他想着凌远和薄靳言真是天差地别的性格脾气居然目测关系还行就忍不住笑，笑够了才闭上眼往被子里缩了缩继续睡。
这一晚他的梦很短也很安静，除了那让他心惊胆战了一下的十字架，他这时候有那么点感激那个最近消停下来的变态，起码能让他有一晚上好好的休息。
等李熏然再睡醒的时候陪床已经空了，很显然凌远收拾然后去上班的过程动作很轻，完全没吵醒他这个刑警。他眯眼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坐起来醒醒神，然后慢吞吞的去洗漱，接着跟着护士检验完最后一个空腹指标。吃早饭的时候他犹豫了那么一会儿，然后带着满满的行动力跑去外科，成功套到了凌远今天一天的行程，得知凌大院长今天上午都没排手术，李警官沉吟了一下，忽然笑得有那么点不怀好意。
于是午饭时间依旧埋在一堆文件预算还有各种普通人大概看不懂的资料里的，在听见敲门头也不抬喊了进来却始终没听见来访者声音的凌院长疑惑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含笑倚在门口，姿势特别撩妹的李大警官。
“你怎么过来了？”
“昨晚睡了个好觉，所以知恩图报来了啊。敬业的凌院长能不能先放下你的工作吃个饭？”
凌远看着提着两个盒子进来的李熏然，无奈笑着摇头，但也听话的停下笔，把资料文件分门别类的收拾好了，双手交叠撑着下颌看着打开食盒一脸骄傲的某人。他又不是每天都忘记吃饭，只是有时候真的忙的没时间吃而已……不过有人送饭不用吃食堂，何乐而不为？
“我说李警官，知恩图报我就只有粥喝啊？”
“你懂什么，这家是药膳粥，特养胃，还有这个，他家招牌，枣泥山药糕和桂花藕粉糕，每天排队人不知多少。要不是我跟老板关系好，你还没这口福让人家的小工骑四十分钟的车外送过来呢……笑什么？趁热吃，不然冷了你又要胃痛。”
“是是是我错了……多谢李警官费心给我准备午饭行了吧？”
“嫌弃你别吃啊！”
粥里有淡淡的药香，米被熬煮得香气四溢，不稀也不很厚，入口还是微烫的温度，一路到胃里都是暖的。糕点也还是热的，糖桂花的香气特别勾人，软糯适口，清甜不腻，颜色也好看，让人忍不住胃口好起来。凌远也确实是饿了，没再和李熏然说话，低头吃饭。
不得不说李熏然还是挺会体贴人的，糕点选材都是养胃好消化的，还有这碗粥，凌院长表示他忙了半个多月下来这是吃完胃最舒服的一顿午饭……他有空回家自己动手的都不算。吃完了他对李熏然表示了一下衷心的感谢，对方只是笑，心说他呵护了那么久自家的简瑶妹子，这点算啥？要凌远是他哥，他也能让凌远的胃感受一下什么叫无微不至的体贴。
“不说这个，我下午拿了报告就出院了，来跟你说一声。”
“唔，你已经出来的报告呢？给我看看。”
“啊？不是，你一外科的看我体检报告干嘛？”
“外科也是都要学的，我当年学司法心理的时候临床还得全会呢，拿来。”
“哦……”
翻看着手里的体检报告，凌远挑了支笔划了几行字，旁边写了几句批注，然后交还给李熏然。吃人嘴软，他就算是职业病犯起来了也没好意思直接数落人家。
“营养不良？看你这瘦的也像。你们警局食堂那么难吃？不能够啊……睡眠这个我不说你，等你这个案子完了我给你系统治疗……昨晚睡得不错？有做梦么？”
“有。不过挺短的也没太让我难受。”
“那就是有？”
李熏然看着对面皱眉的人，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自从昨晚在凌远面前失态还被他一脸“小朋友别怕哥哥在”的表情看过之后再说起这梦他就有点尴尬，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还真是被梦里那条十字架链子吓到了，算上半个噩梦……应该不会被唠叨吧？
凌远一瞅李熏然那犹犹豫豫的小模样就想笑，这么一看肯定是不好意思说，可能还是和谢晗有关系，不过今天能不好意思总比昨晚故作欢快以后那种拒绝来得好。他清清嗓子，伸手去收拾塑料袋和外卖盒子。
“哦……我昨晚有句话说错了。谢晗不算是天才，要靠药物和电击那种东西来达到催眠和诱导效果，用薄靳言的话来说就是：多么不入流的东西啊。不过呢，半路出家做到这个地步，勉为其难赞赏一下好了。诶，他用什么东西给你催眠的？”
“十字架坠子……哎哎这个别收！这东西凉了吃下去胃要不舒服，你下午手术回来肯定不记得加热，吃食堂去。”
“熏然你信什么宗教吗？”
“这都哪跟哪？凌远你没事吧？”
“昨晚梦到十字架了是不是。”
听到这句用陈述句语气问出来的疑问句，李熏然拿着食品盒的手一下停住了，他盯着凌远似笑非笑的表情，脊背上突然窜起了第一个案子晚上看见视频里的薄靳言时那种寒意。他收拾好了桌子，收了所有表情拖着椅子坐到凌远面前。
“你们学心理的是不是都能看透人心？是否去操控也只在你们的一念之间？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说谢晗不入流，因为在他面前，我除了无能为力和不甘心之外，是对他能力的恐惧。可是凌远，面对你和薄靳言，我有时候在想，人心在你们面前是不是如同摊开的白纸，没有任何阻挡？”
沉默。
然后跟着严肃起来的凌远安静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笑，笑完了就近乎叹息的用气声说话，倒像是李熏然在无理取闹了。李警官稳了稳心神，坚定看着凌远，干净温润的一双鹿眼让凌远忍不住心软——他觉得当时决定接下薄靳言的委托真是再正确没有过的事了，除了多年同窗，几乎没有外人能让他的心这样软。
“熏然啊……心理学注定是没有研究尽头的，因为人心的变化连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又怎么可能一览无余？你觉得我们可怕，是因为你的心是干净的，比如谢晗，如果他抓的不是那个小姑娘，靳言他也没机会去布局，如果他抓的不是你，那恐怕这个案子要多死几个人才能结束。变态后的品种多种多样，没人能预测，靳言做的，也只是通过变态前的蛛丝马迹和他行为里的残留来推断来抓人。”
“那我的梦？”
“昨晚提了谢晗，哦，我该自豪一下，起码现在你对这个名字排斥不那么严重了，如果你做梦，十有八九是他。我提到催眠的时候你的眼神有一点乱，很细微，随便问两句就出来了。至于谢晗不入流嘛……”
“我和靳言读书的时候，他专精行为分析和冷读术，我则主攻精神分析。那时候看过的案例有时让人真的只能感慨变态都是艺术家，只不过是杀人艺术。所以我也挺好奇的，就谢晗这鲜血淋漓的半吊子，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能捕获科班出身的薄靳言？”
“噗……咳，凌远，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嘴巴毒起来其实不输薄靳言？”
“有吗？那李警官还生气吗？”
李熏然看着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的凌远，心里莫名涌起的那股紧张的感觉骤然散了大半，他牵了牵嘴角，认输的从口袋里摸出瓶胃药放凌远桌子上。
“我错了，抱歉。喏，胃药，贴身带着，。再胃疼可没我把你搬病床上去。”
“多谢。”
“那成，我走了。”
“熏然！等等！”
收拾完了正走出院门的李熏然忽然听见凌远的声音，回头就看见那一身白大褂穿越人群朝他跑过来，模样还有点急。
“怎么了？”
“这个给你。我找了好一会儿，差点赶不上……”
医生的摊开的手心里躺着的是一枚被银链穿起来的戒指，圆润的弧度上是个有些像无穷号的造型，精致的切割让毫无镶嵌的简洁图案在灯下也折射出漂亮的银光。李熏然看着还有点喘的凌远扑哧就笑出来了，他食指勾起那枚戒指，银链坠在修长指间，好看得很。
“不是吧？我就给你带了顿饭，你这是打算以身相许啊？可这是女戒啊凌院长。”
“去你大爷的。谁要以身相许你，要也是你许我。”
凌远也笑骂回去，抬手威胁着要削李熏然脑袋，看他躲开求饶这才收回手插在衣兜里说回正题。
“这是以前我的老师做催眠的道具，后来给了我。现在放我这里是没什么用了，想着送给你当个护身符吧。放心，水平比谢晗高。”
李熏然愣了一下，再次看向自己手指上勾着的戒指，拿下来捏着链子晃了晃就解开扣子挂在自己脖子上，认真的跟凌远道谢。老师给的东西，大概也是象征了凌远的一段人生，就因为他的失眠，或者说心理问题就送了他当护身符，这人还真是……很温柔。
“我会好好保管的。”
“行了，我一会儿还手术呢，走了啊。”
直到凌远再次穿过人群走到医院的角落，这才摸出口袋里从刚才就震个不停的手机——显示正是他昨夜拨出去的号码。
“有消息了？”
“……查档案室的人，离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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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写不来这种情节，偏偏不写就没办法死人（大雾）……又是一章流水账QAQ忍一下，下一章就死最后一个了！画风就会正常了！嗯！
感谢一直观看的各位，(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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