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密斯·福莱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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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气话唠黄鸡一只。
耐性不错,半杂食。
饿急了对家清水就是粮(。)
ps:关注我没结果,慎。

【屠倚】如梦令

颈椎不爽了快俩礼拜,笔记本几乎是没动过的……但是鉴于犯颈椎前写了几百字给我歪出了雕兄(所以说你是多看热闹不嫌事大好歹是玄铁基友呢虽然我吃玄铁真武),所以磨蹭了一个多礼拜拿手机记事本涂完了。
无病呻吟词藻堆砌,瞎瘠薄写。
就图一乐,博君一笑。
OOC都是我的。

屠龙很少上峨眉山。
在长居冰火岛之前,他游历天下,扬州雪楼兰月看遍,甚或南疆也踏足。
但他就是极少上峨眉山。
倚天隐居的峨眉山。

倚天。
屠龙立在峨眉山巅的悬崖边,手指抚过他方才放下的酒坛,近乎无声的吐出这个名字,随后风乍起,峨眉山巅终年不化的苦寒积雪飞扬,耳边是风掠过的轻啸声,而余光所及,一朵红梅斜斜支在坛口,风一过便摇摇欲坠。
他看着风来的方向目不转睛,而风起处有人归剑入鞘,手势熟稔利落。
“倚天!”
这次是叫出口了的。
屠龙像几百年来的每一次一样,含着笑意和江湖所赠的万丈疏狂去叫对方,只是这次不同,他没像以前的一十八次一样将酒坛抛给倚天——万金难求的如梦令,他可舍不得。
倒不是说他怕倚天接不住,那人也是武林至尊,剑道登峰造极,不过那红梅缀着江南所出的冰白瓷着实美得很,动了也可惜。
“这一次又是什么酒?”
没有回应。
倚天奇怪的看了一眼屠龙,这人这几百年间没一次过来不是带着难寻的好酒缠着他要共饮,一开始不过是个磨他切磋的由头,后来便得了趣味似的只想要他喝酒,还说想知道倚天喝醉的样子是如何——明知他是千杯不醉。
“我记得你有一套寒玉杯,可称这坛如梦令,共饮一杯如何?”
奇哉怪也。
倚天这下是真觉得不对劲,屠龙饮酒惯来带着纵横江湖的恣意潇洒,便就是小壶的佳酿也不怎么喜欢以杯对酌,兴致好了还乐意用内力玩些小把戏,博友人一笑。
怎么了这是?
“我说过,杯中之物于修行无益……我那寒玉杯是用来喝茶的。”
无趣。
屠龙撇撇嘴,看了一眼石桌旁的红梅树,冬雪纷纷,雪覆红梅,倒成了这山巅无垠白雪中唯一的一抹艳色。
他手指抹过屠龙刀的柄,一手搂住倚天的肩膀,带着点讨嫌又有趣的调子凑在倚天身边,活像是百年前他第一次带着那坛足够烈也足够醇的迎春醉的样子。
“切磋一回?茶还是热的好喝,冰天雪地的你也不好用,不如打一架,若是输了便拿出来陪我喝一杯。这江南的如梦令,还是要有人陪才好喝。”
好啊,反正你也赢不过我。倚天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是这句话他终究没说出口。
不能比。
他只听到自己的本能这么告诉他。
屠龙那双宛如鎏金的眼眸近在咫尺,眼中笑意流转如波光,在这峨眉风雪处灿若星辰。
砰咚。
他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胸膛,响得惊天动地怕是连屠龙都要听见,可他再去找,却心跳平稳,那一声巨响仿佛只是错觉。
倚天的目光落在白瓷上的那朵红梅花,却觉那朵红梅也像是那人,歪歪斜斜的支在白瓷上,歪歪斜斜……支在他心上。
你的心乱了,所以,不能比。否则你必输无疑。
倚天叹了口气,正对着那朵梅花,于是那花就轻飘飘的跌落下去,他一时觉得如释重负,一时却又觉得怅然若失。
“……没兴趣。”
“那便陪我喝一杯?”
“不喝。”
“只一杯……不然就舞剑给我看。”
……胡搅蛮缠。
倚天用剑柄捅捅某人大冬天依旧露在外面的肚皮示意他起开,看样子像是觉得舞剑比喝那一口美酒要来的容易。可事实却是他居然拿不定主意,屠龙身上的暖意似乎透过他层叠的衣一路烧到心里,大火燎原,分明千杯不醉却害怕一口如梦令。
那是来自江南的酒,对屠龙这般的人来说大约是甜且寡淡的。那酒出了名的香醇,入口似含一口江南的绵绵细雨,饱含杏花还是桃花的柔香,但后劲却大的很,那样一坛,酒量不佳的怕是要睡上三天。
他记得往昔谁说过这酒坑人,喝起来无甚意趣,偏偏醉人倒是在行,一点不够干脆。
谁说的?屠龙吗?或许吧。
他也不想舞剑。
有了这绵长的如梦令,要他舞剑这个要求怎么听都有些暧昧狎昵,虽说相识百年知己百年,更是诞生之初便在一起本该亲密无间,但……
倚天看了一眼他日日相对的那株红梅,一时记不起这梅树是他手植还是原就生在这悬崖边,只是等他回神这梅树已经成了这峨眉山巅唯一的一抹艳色,于皑皑白雪中红得肆无忌惮,红得唯我独尊。
不,不对。
起码现在不是了。
“要剑上生花的那种,你的剑法除了玄铁没人比我熟,别想用穿云断月糊弄过去。”
崖下生风,卷着白雪碎末浮动若羽,也吹散扰得倚天进退两难的那阵暖意,他闻言瞟了一眼好整以暇坐在石凳上的屠龙,一双凤眸眯了眯。
还得寸进尺了?
于是他伸手掸了掸衣领上的雪沫子,形状姣好的唇线隐约有点促狭的意味。
“怎么?在外头输给别人了?要哥哥抱抱?”
“……抱抱也行。”
“你真输了?也没事,剑道修行本就无有止境,巅峰之途——”
“倚天,你今天话很多。就当我战场失意……陪我喝一杯?”
倚天没做声,又瞟了一眼桌上落着的那朵红梅,往后退了几步站定——是他起剑的手势。
屠龙抿唇咽下一点笑意,也没个正形的歪在石桌上看倚天真的纵容他在这暮色天地间舞一场霜锋生花的剑。
一剑寒芒惊落梅。
倚天剑出鞘的那一瞬几乎没有影子,仿佛只是夕照横光一刹的流光,恰巧掠过了夕阳斜照一般灿金色的眸子,激荡出星河破碎一般的流光溢彩。而下一刻那锋利剑刃上的霞光便似方才斩落梅花的剑气,随剑意流转劈入白雪,那霞光奔腾,直冲他扑面而来,可又不向着他,堪堪扫过石桌就收了回去。梅树被剑气一震,落了屠龙一头一脸的碎雪,屠龙也不介意这份小小捉弄,照旧只看着那剑光流转。
一剑霜雪洗人间。
屠龙不止一次见过倚天剑的样子。那柄天下间最锋利的剑不止有名动天下的削金断玉,还有银光泼天的秋水明锋,所以剑气磅礴时蓝光如云烟缭绕,若映着冷光,倒真是出似乍得霜雪,入肖浮云遮月。
不过此时舞剑,却不如对敌时的凛冽无情锐不可当。
提剑,转腕,折身,轻挑。平日习练了千百次的剑势收敛去克敌制胜的意思,凝练利落得像是神祭之舞。那一身蓝衫白裘似是天幕流云,随剑者旋身落步活了过来,拢着那双月一般的眼,浅色长发如练,随风横过眼前,便是流淌的月华。
倚天的对敌之道和他很相似,简单,直接,最好一招制敌全无花哨之用。但实际倚天那副温雅沉静仙气飘飘的模样之下,却从无任何冰冷。
他尚且记得有年元夕,他兴致勃勃而来,与倚天战了个平手便磨他下山一道去看灯会。他二人皆为刀剑化灵,倚天性子沉静耐得住在那人迹罕至的山顶隐居,他却更喜欢人间江湖的烟火气息。
大约也是想起幼时被玄铁带着四处跑的日子,倚天松了口随他下山,灯会里却遇上人牙子拐走个小姑娘。他按捺不下一刀挑了人牙子的手拖去一边审问,倚天却瞬时抢下小姑娘捂了她的眼。等他得了讯息回来,恰见倚天指尖一道剑气削下一枝早开的碧桃,折去多余的枝子,温柔郑重的簪在小丫头发上,哄得小丫头破涕为笑。
那一日不远处的灯火映在倚天脸上,雪气仙气都散了个干净,只剩一泓月华温润,端得起静影沉璧。
一剑端凝刃栖花。
雪亮的剑锋停在屠龙面前三寸半,剑尖雪停风住,唯艳烈的一抹红停在霜锋之上——无梗无蕊,六瓣红梅。而倚天手腕轻抖,多余的那一瓣便随着碎雪悠悠而落,落进屠龙不知何时摸出来的浅天青色瓷杯,在醇香酒液之中浮沉。
“你何时取的杯……在想什么?自己要看的剑又走神。”
随手将那花儿抖在酒封上,倚天归剑入鞘坐在屠龙对面看着对方走神。
“想你……”
砰咚。
又来了。
不过倚天还是熟悉屠龙,尽管这人低沉又刻意带着点酒意微醺的拖长了调子确实足够好听得叫人有些心旌荡漾,但是做知己与宿敌也不是一日的相识——他可不信几盏如梦令能让屠龙喝醉,所以倚天很自然……也很自欺欺人的将那一点热意当做舞剑之后的气血微腾,淡然的等着屠龙继续说。
“……还欠我一场醉。”
果然。
倚天挑了挑眉,心说要我陪你喝酒你什么理由找不出来?他看着屠龙小孩子脾气一般用根手指顶着余下那只杯往他这儿挪就颇想笑,好像年幼时在玄铁那输了就巴在他门边一点点往里挪,想讨个安慰却又放不下面子的模样。
于是他也很好脾气的顺着配合一番。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魍魉之灾,剑冢之下。”
胸有成竹,沉声掷地。
倚天被他这八个字砸得有些恍神。魍魉,剑冢,那是好久之前的记忆,久远到他以为那快意恩仇仗剑任侠的日子都被这峨眉白雪模糊了颜色,只剩下灰白斑驳的痕迹。直到此时屠龙再度提起,才发现不过是被雪层覆盖,拂去便又是清晰如昨。
他终于记起来何时欠了屠龙一场酩酊。
当年他们随无剑游历,剑冢一场大战后便各自分散,此后他与屠龙一道入世,沿途斩杀魍魉,助追根究源的无剑一臂之力,也留下武林至尊重出江湖的传闻。
待他二人重回剑冢附近正逢无剑与始作俑者交锋方胜,急需修补五剑之境裂缝,于是便一同镇守外围,将汹涌魍魉阻挡在祭坛门外,而圣火神雕则在他们附近向内清场。
他记得那时候他们都几乎战至力竭,屠龙还因护着他伤的更重一些。他拼尽全力清了片空地与屠龙背靠背坐下,惯来恣意骄傲的屠龙靠在他肩膀上笑,说原来世间除了倚天和玄铁老头竟然有人能伤他,而他说什么了?似乎是……
[知道你还要胡来?哪有要弟弟护着兄长的道理……衣服上都是你的血。]
[哈哈哈哈哈!倚天,没了你做对手,就算是武林至尊也无甚意趣!不过事已至此,我倒是遗憾没见你真的醉过一回……]
彼时屠龙浑身浴血,腰腹之上血色纵横,血色侵染了玄铁送的腰带,与他一身红衣融作一体,更莫提交错的伤口仍在渗血——其实倚天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是穿的多些看起来不好分辨伤势罢了。
可是当倚天喘了口气站起来准备迎战时看见屠龙拄着刀撑在他身侧,刀上气息依旧如龙炎缭绕,血气蒸腾下腰侧那墨色的龙纹似乎要活过来在这魍魉横行之处长吟震天涤尘荡秽,直震得他全身的血液也沸腾起来。
[待荡尽魍魉,便与你一醉方休!]
于是他就见那双比刀更亮的金色眼睛骤然洒落繁星千倾,朗笑声声伴着刀锋与他的剑刃撕开魍魉遮蔽,断火焚风斩水化雪——
[好!那就叫这些魍魉见识见识你我锐不可当冠绝武林的至尊之名!]
那是他见过最烈的酒,最灼烫的火,最璀璨的星……与最酣畅淋漓的一战。
“倚天,倚天?”
倚天眨了眨眼,收回心神挑了眉去拆台,虽然那诚然是他值得铭刻一生的绝唱,却还不足以叫他失了分寸,被屠龙骗下这一口酒。
“我怎么记得……这一场醉我已经偿了?”
“何时?”
“数年之前,元夕灯会。”
倚天抿唇支颐,眸子里潋滟着冰雪明光。那年元夕他们救了个小姑娘,他安抚了小丫头之后却不知何处去寻她的家人,倒是屠龙收了刀一把抄起丫头放在肩膀上就往人群里走,说是带着丫头逛,看见家人就招呼一声。
最后那家人千恩万谢,倒是他俩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的跑了最后坐在小摊上一人一碗酒酿圆子。那时候屠龙贼兮兮的笑他还说不喝酒,这不是?他倒是毫无所谓的甩他俩字:醉了。
“你根本就没醉!那哪能算?”
“酒不醉人……自然还有别的。”
很显然,屠龙也记起来那句玩笑一般的醉了,只是倚天如今的回答实在叫他觉得……有些不可言明的心悸。他原本是笃定倚天那日不过是应时应景的玩笑一句,现在眼前却清晰的浮现起那日新出锅滚烫的酒酿圆子的热气。他仿佛还记得倚天似乎拢了一捧枝头洁净新雪,指尖剑气于方寸间纵横,随后他俩碗中便各自消融一朵剔透冰莲花,而穿堂风过,倚天眉目间冰雪消融,长发于灯火下光泽温润似倾泻月华。
拿了剑气削雪作莲来给酒酿圆子降温,倒像秋水白扇他们哄逗无剑时的做法,哪里像是倚天会做的事?
若不是三分微醺七分醉意,惯来冷静自持的倚天有如何会……
“倚天,杯子里那是酒——”
“不是你向我讨得一醉?”
酒不醉人。
彼时倚天一口酒酿都不曾入口。
屠龙定定的看着倚天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执起另一只杯,用随意的姿势将浅天青色的瓷杯送到唇边,淡色薄唇覆上酒色水光,晕一点模糊的笑。
他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得春意乍暖雪停风住,随后连着那片浮沉的艳红花瓣一道,仰头将那盏醉人的江南烟雨尽数饮下。

这世间情动,大多不过风花雪月,星火燎原。
而我与你,恰巧各占一半。

END

作者的瞎bb时间:
初衷是次元仓活动时候的转发喜欢角色和理由:他是峨眉山巅雪,无暇落梅风,静影澄江月,清绝剑上花。他是世间最锋利的剑,最通透的灵,却也有一颗最温柔的心。
然后风花雪月想起来文末那两句就叽叽歪歪了这么多……理由是反正文艺青年屠龙喜欢看书(。(别打!
所以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么么哒。
PS:产蛇燕粮会不会有灵蛇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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