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密斯·福莱格·月

CP:羊花|策藏|一总|瓶邪|荼岩|楼诚及衍生|AM|搞然专业户|偶尔逛对家。
好脾气话唠黄鸡一只。
耐性不错,半杂食。
饿急了对家清水就是粮(。)
ps:关注我没结果,慎。

【百粉福利】恰似无痕

我本来想一个福利一个正文的,想想关注破百我也很激动的。

然而我今天学到了三件事我觉得务必要先分享一下再放文,不想理我的直接下拉就好。

1、我这种对近代史那么没兴趣的人,有一天居然开始写谍战剧同人,真是话永远不要说得太绝,今天我的脸和明长官一样疼。

2+3、不要污,要优雅,然而优雅起来发现,我他么吃了文化的亏啊!一个下午憋出3000不到的字简直……让我污好吗!!!写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在写什么玩意儿。


为了一句话写了小三千字系列。

我是听着《星·弦》写的,有兴趣的可以找来听一下。

HE、HE、HE。

重要的事说三遍。

好了下面放文。




雾夜深沉。

明楼独自走在上海不知名的某条路上,步履稳健却莫名因为轻轻回荡的脚步声而显得有些瘆人。

并不是说我们的明长官不熟悉上海的道路,毕竟这条路如此宽阔,必然是主干道,而是周围的雾气太浓重而今夜这条路太黑,他一时没有办法分辨这是哪里。

他直觉他认得这条路,而此刻,他的心中出现了多年伪装生涯里,极其罕见的慌乱——他觉得有事要发生。

一语成谶。

几乎是下一刻,明楼就听见了接踵而来的杂乱的脚步声,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脚步声细碎密集的靠近着,或者换句话说,也许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正在逐渐包围他。

是来暗杀的人?76号……不对,有汪曼春和梁仲春在无论如何动不到他,那么是特高科?可是藤田芳政并不会这样直接下手,他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得不到。是……军统?更不可能,无论是军统还是组织行动都会有严密的计划,他更是会提前得到上面消息去防范军统,到底是谁……

明楼的脑中迅速分析着利弊,思考这一场暗杀到底来自何方,然而他面上并无慌乱,甚至连步伐都精打细算一般的精准,并未停滞半步,而他那双带着笔茧枪茧十分宽稳的手,像是觉得热了,慢慢解开灰色大衣下部的纽扣,随意插进内侧西装的口袋,夜深雾浓,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那双手在大衣下方握住了腰间那把枪。

那是他防身的勃朗宁,算上AB弹夹一共也就16发子弹,但现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

“砰!”

明楼心里一紧,手里握着的枪几乎就要拔出来,但他忍住了,因为那并不是枪声,他不能轻举妄动。

“踏踏,踏踏,踏……”

皮鞋的声音?看来是正主……但是这脚步声他极其熟悉,是……阿诚?他来做什么!

明楼皱起眉,四周的脚步声停了,除了他熟悉的脚步声之外,安静得可怕。他想着怎么让阿诚回去,但又担心他一旦离开了自己,独自出去就会被外面包围的人困住,恐怕更麻烦。如果阿诚在,那应该至少32发子弹,一旦包围圈合拢,逃出去不是问题。

穿着长风衣的青年走到他身边,似乎还有点喘,但明楼没来得及说话,那个他从小养大的青年眉峰一聚,斜跨一步面对他拦住了他。青年看上去比他还略高一些,风衣扬起的弧度优美,落下的样子漂亮得像是初秋落下的第一片枫叶。

毫无声息。

毫无预兆。

明诚流畅肩线上绽开的花朵,带着温热的触感,腥甜的芬芳,就这么溅了明楼一脸。见惯无数生死的人,此刻僵立在原地,仿佛夜里的寒雾也侵入了他的身体,遍体生凉。

而这并不是结束。

右肩的暗红色花朵蔓延,在微收的腰线上盛开,斜斜的隔着挺直如竹的脊背遥遥呼应,洇开的花瓣肆意铺开得花枝招展,偏因为那人生得极好的身骨,撑成一副浅绛山水。

不够。

长长的风衣画布依旧大片空白,花枝不满的意图往下侵染,在衣角斜出一支来。却仿佛是腰间开得太过放肆,故而这一处只半羞半怯的露出了一截,似是不愿抢了山水的风头,连蕊香都星星点点。

随即,如同满意了这附庸的枝叶,这清峻的背景,左胸口才骤然开出了巨大的花朵,花香四溢,花瓣叠覆,宛如最顶级的青龙卧墨池,暗夜亦掩不住雍容气势,又好似泼墨入池,在檀雾中开那般恣意热烈,缱绻过整幅画卷。

花开五朵,冲散了浓雾只剩缭绕,腥甜入骨,留白也是妖娆。

疏朗青竹一般的身躯在夜风中轻颤,随即被一双手搂住,然后便如碎玉崩泻,再凑不起傲雪凌风的骨。

一切都是寂静,花开无声,玉碎无声。

就连此刻天塌地陷。

亦是无声。

明楼几乎是颤抖的跪坐下来,怀里的青年便也随着他的动作靠进明楼的怀抱。他的唇翕动了几下,想要唤青年的名字,可他发现自己失声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抬头去看周围,淡如薄纱的雾气后是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着他和他的阿诚,然而看不见人,就好像那些人都融在了夜色里,他所在的位置,是这黑暗里唯一的光点。

而他怀里的微光如同夏末的萤火,微弱的明灭着,摇摇欲坠。

明楼觉得视野里的雾气又重了起来,他快要看不清阿诚的样子。他的脑袋里叫嚣着要送阿诚去医院,他想阿诚跟着他从上海到法国,从嫩竹到青松,他们陪伴了彼此那么久那么久,总能够一直走下去的。伪装的日子那么漫长黑暗,他想过无数次他和阿诚的死法,可唯有此刻,他不甘心到了憎恶。

直到那温凉指尖触上他的眼睛。

阿诚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明楼一直都知道。

那双手做什么都好看,握着画笔的样子,拿着酒杯的样子,手臂挂着大衣围巾时自然蜷曲的样子,甚至是,端着枪的模样。

素白如瓷,温润如玉,骨节分明指节纤长的样子就像是这世上最精致的工艺品,若是挽指作蝶,便是最美的兰花玉雕。

而此刻,那双造物主的礼物却像是碎瓷,绛红花汁在白瓷美玉上流淌,刻下秾艳的裂痕——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明楼伸手,虚虚的握住那只他其实握了很多年的手,他很怕一用力,手心的温凉便要碎成粉末。他想责怪这人,上海的夜那么冷,也不知多穿一件。而手心沾满腥甜黏腻的花汁,在夜风里消散了温度,触感如同游弋的蛇。

他看向怀里的人那双漆黑湿润的眼睛,他看见那人的唇线勾出好看的弧度,他看见那人薄唇开合,隐约是要和他说什么。

他说了什么呢?

大哥……

嗯,我在呢。

对不起……

为什——

手心握着兰花玉雕滑落——

粉身碎骨。

而明楼在这暗夜里拥有的唯一一盏灯火,在夜风里剧烈摇晃——

倏然熄灭。

于是连世界也化作了一片纯粹的夜。

 

“阿诚!”

昏黄的灯光,躺着就不怎么舒服的沙发,柔软的毛毯,还有空气里淡淡的茶香。

明楼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慢慢坐起来,拇指和食指掐住眉心,那种寂静到极致的恐慌还有着残留,他难得不知所措。

梦……?

“大哥?怎么了,又头疼了?”

这回伴随着脚步而来的还有他熟悉的嗓音,温柔低沉。没等多久,头上传来了力道恰好的按揉,手指有力,指腹温热。

明楼看着一脸认真的为自己按摩的人,忽然伸手握住了那双手拉下来细细端详,他发现,他更喜欢这毫无瑕疵的瓷。随后,在青年疑惑的眼神中手用力后拉,将人拉进怀里,抱住了那人劲瘦挺直线条流畅的腰,脑袋则埋进了他的肩窝。

手感不错。

他能够感受到这人的呼吸,能听见若隐若现的心跳声,规律有力。他还活着,他的阿诚还活着,在他的身边,是他拥在手心的灯火。

“没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明长官依旧放任了自己这片刻的软弱,呼吸着怀里人身上恰似青竹的那一点香。

反正夜深了,没人会知道,他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

幸好啊。

幸好这人还在身边。

他想。

那只是一个莫名的梦——

这在暗夜里踽踽前行的路途上,只要他依旧陪伴,便就是夜风寒雾,也是暖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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