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密斯·福莱格·月

【AU】神曲7-下（凌远X李熏然）

Oh……My angel……

你真是不乖，居然在我想着如何保有你鲜活美丽的时候，想要离开我……

我是否应该给你一点警示？

我是否应该快一些……得到你。

蝴蝶不会永远停留在同一朵花上。

我不愿意将你制成标本，那折断翅膀如何？

不，不……

真是太令人苦恼了，你是我的作品，却不属于我；你是我的蝴蝶，却想要离开我……

熏然，你说，这个法子，你喜不喜欢？

 

无论是李熏然还是凌远，甚至是薄靳言，都没有想到这个清晨会是李熏然最后一次挺拔干练的站在众人面前，英姿飒爽的带队出勤。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一夜也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李熏然人如其名的温暖笑容。

当日早6点，刺耳的铃声惊碎了一周以来刑警队办公室有些焦躁凝固的气氛，李熏然探身去接起电话，听着里面同事的报告一边环视一圈自己的队员和队长，深呼吸揉了揉眉心以后放下了电话。

“小陈，你继续跟镇静剂那条线，一队跟我走，二队继续手里的工作。喂，薄教授吗？对……又出现了。”

这边薄靳言放下手机的时候皱起眉，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了让凌远直接过来候着的想法，甚至没带简瑶，单独驱车去了李熏然给的现场。才下车他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刑警副队长，也是明白他大概怕再晕过去会有线索疏漏，点点头就一起钻过黄线。

这是本地一个很大的花圃。

死者躺着的地方是一小片郁金香花圃，这时候为了年宵供应郁金香还在开放，边缘零散着几丛各色蔷薇花，正错落的开了几朵。死者左手边有一个花架，上面挂着刚收下来的黄金果，树枝根部还扎着红绳，金灿灿的有些像柠檬。花圃外一片玉兰开得正好，花圃门口则是两盆火棘盆景，果子红艳艳的像是破开的石榴籽。

而这一次的死者大概是凶手最精心妆扮过的了。

不同于之前的两人，这次的受害者是个女性，身材姣好容颜秀丽。她被穿上了一身中世纪一般复古的灰缎裙子，铺展的衣裾和交叠在身上的的袖子还绣满了精致的银花，手中一把浅红交织珍珠色的扇子；胸口则是漂亮的珍珠，露出的脚上是一双做工细致的拖鞋，缀着精致的浅红色大蔷薇花。

死者有一头漂亮的金发，铺在她苍白的脸周围，妆容精致，手指上还有一枚戒指，而发间簪着一朵漂亮的白蔷薇。

几乎是看见尸体的同时，李熏然就开始头疼。他勉力忍耐着脑中如有丝线割据的剧痛，咬着嘴唇握紧了领口的衣服，想要抓紧那枚凌远送他的护身符，他深呼吸，四处看了看，然后在交叠的袖子里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丑陋的彩色土人，他觉得他快要疯了，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开口。脑子里思绪乱成一团，他最后用尽仅剩的清醒摸出手机，给凌远发了一条只有五个字的短信，随即神思一空，吐出一句话就晕过去了。

他说：“以后凡是来陪我玩的人都要没有心的才成。”

而那条短信上是凌远早已料到的并且让人去查线索的关键字。

“童话王尔德”

 

这天凌晨开始凌远就有点心神不宁，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过来了，总觉得要出什么事。眼睛干涩的难受偏偏又睡不着，索性坐起来喝了半杯水，划开手机屏幕打算看看几点了，要是不早了他就直接去上班。

然而几乎是他手指划开锁屏的同时，手机震动起来，点开正是李熏然的短信。

『童话王尔德』

短短的短信让凌远一下有些懵，李熏然哪次给他发短信少于一行还没有标点的，这五个字简直就像是警报，让他彻底醒神，犹豫三秒下床换衣服——他还是不放心。尽管之前用那枚银戒给李熏然做了基础诱导，能让他面对意外时得到一个正面暗示，但那终究只是一个暗示，一旦遇见强烈刺激，凌远自认他的暗示没那么强大到稳住李熏然的心神。

就像是为了验证凌远的不安，等他拾掇完自己再拿起手机的时候，上面多了一条信息提示，时间就在李熏然那条短信之后一分钟。

“档案室一人离职，已于鲜花食人魔案后死亡。LH档案疑被影印，预估接触者：谢晗，薄靳言，李熏然。”

凌远登时遍体生寒，他想起薄靳言那天在现场的表现，不似作假，那……他不敢再想下去，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急匆匆往第七医院赶去。

当凌远火急火燎的赶往医院，赶巧就看见李熏然被从救护车上抬下来，他跟着看着人被送进抢救室，半个小时不到急救医生就跑出来，见到凌远在门口看见了救星似的抓了人换了洗手衣拽进抢救室。

“怎么回事？”

凌远一眼看过去那些有些吓人的数据以为李熏然是受伤了，可是走近了才发现他一丝一毫的血腥味都没闻到，而那两个医生做着基础急救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扯他进门的那个的医生也是一脸匪夷所思：李熏然血压低，心跳缓慢，可是呼吸却看着十分急促，体温也很低。而检测机器上的数字虽然在警报线上跳跃，却始终悬在上方不曾掉下来过。

“查过内出血可能吗？”

“没有内出血迹象。”

凌远几步过去，接手做了几项基础检查，忽然皱眉。李熏然是很明显的潮式呼吸，一般人到了濒死才会有这种呼吸状态出现，他脑海中不断回忆这之前看过的资料，直到他看见李熏然紧握的拳头里露出的一点鲜红的颜色，依稀是玫瑰花瓣的模样，这才骤然醒悟。

他让急救人员退开，摘了手套按在李熏然的太阳穴，带着微微的力道按揉下去，指节力道柔和的按抚，一路揉捏到后颈，握住肩膀用上了巧劲的时候，他凑到李熏然的耳边，温柔的出声。

“熏然，醒醒，我是凌远。”

不断下降着逼近临界值的数值停顿了一下。

“熏然……别去看那些，放松……还记得那枚戒指吗？”

“对……那些都是幻觉，你看到戒指的银光吗？很好看，对吗？”

“好……熏然，跟着走，跟着银色闪光走……走出来，你就能看见我了……”

“我说过的，那是我老师的，比起那个半吊子，不知厉害多少……”

凌远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尤其是带着柔和的情绪含笑用气声说话的时候，特别勾人，总有小护士说被院长用这种声音骂都愿意。而随着凌远的动作和话语，李熏然各项指标竟开始逐渐缓慢的回升，最后回到仅比正常数值低了一些的范围。身边的急救人员全都静默，大气都不敢出，看着他们的院长靠着那一双手和声音，把病人一点点拉扯回人间。

“睁眼吧，我在。”

李熏然在话音落下时睁开双眼，漂亮的鹿眼茫然的对了对焦距，在看见凌远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骤然而至的巨大的安心，他在那个噩梦里听着凌远和谢晗重复交叠的声线，努力的辨认着那人独特的气声；在缭乱的光影里他看着微弱闪烁的银光，终于在拼尽全力的逃亡里回到现实。他感受到凌远的手此刻握住了他的，手掌干燥温暖，唯有掌心带一点点潮湿。他的眼睛无力的眨了眨，嘴唇翕动，然后安心睡下去。

一旁的凌远握紧了他交出去的东西，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尽管呼吸机的面罩上白雾弥漫，但他还是看清了李熏然说了什么。

他说的是凌远。

他在喊他。

 

“薄靳言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熏然终于是脱离了危险期，但那之前他还是又经历了一次凶险的呼吸衰竭，好在不再是送来时那样让医生束手无策的病症。只是李熏然自那次睁眼以后就再也没有醒来，凌远得空就去看一眼，说不出自己为什么那么上心，却总觉得不看着他醒来就会出什么事一样。

他没想到他竟是一语成谶。

凌远最终还是没看到李熏然醒过来。那天他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李熏然的情况，小护士说那个笑得甜甜的警官醒了，他一愣，几乎是立刻翻了行程表看自己等会儿是不是有时间去教育一下那个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明知可能出事还不叫他过去的小混蛋。可是等他腾出时间下楼的时候，病房里却是没有了那个会委屈着一双眼看着他的刑警了。

“人呢？”

“额……之前警队来人，说是，有什么，案子……就接走了。”

“接走了？谁批了的！”

“就是上次来送报告的那个穿西装的。我们……拦不住……”

凌远先是一愣，然后手指按着眉心强压下火气不吓着底下人，深呼吸摆了摆手转身就往院长办公室走，进门落锁直接拨出薄靳言的手机号一气呵成的压着嗓子低吼出开头那句话。

电话线对面那位顶尖的犯罪心理教授只是皱了皱眉，他觉得有点吵。

“凌远你发什么疯？幸好是我还没开始，不然——”

“开始？李熏然在你那里是不是，你想催眠他？我看疯了的人是你！”

“我？案子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像石沉大海，李熏然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他是谢晗的Angel，既然用救赎定名，就证明他被留下的暗示里才有破案的线索。凌远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的水准，李熏然的队伍，关注度如此之高的案件，居然丝毫痕迹都没有，你觉得谢晗一个人能做得到？他的本事，他可以轻松的教导出Tommy那样的变态，就没有可能再有个帮手？再者，李熏然是他的作品，凌远。”

薄靳言很少这样长篇大论的说什么，凌远一口气被噎得差点喘不上来。他知道，他知道李熏然或许被谢晗催眠，被谢晗扭曲，可他从来没有沦陷。他不信一个能将枪口对准自己的人会做出那样冷静理智到尸体上也表现出一派平静的案子。凌远握紧了电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磨出词句。

“那、又、如、何！我没告诉你吗？李熏然被送进来那天PTSD引发生理衰竭，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要害死他？就算你不在乎人命，简瑶的情绪你也不在乎了吗？”

凌远听见对面踱步的声音，却听不见李熏然的声音。他不知道李熏然是睡着了还是已经被催眠，随后在近乎窒息的一段沉默里，他听见薄靳言不知是无奈还是冷嘲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让凌远脊骨都泛上寒意。

“我不记得你这么在乎人命。如果是你，我想我即使知道是你，我也抓不住。”

“薄靳言！”

“一旦我得到线索，就可以终止那个变态的杀人行为，更何况，你有足够的时间治疗他，可你没有，你在想什么呢？凌远？”

“……你是不是忘了，你手里是我的病人。我承认，我有私心，他确实是Angel，你有简瑶你就不允许我得到一点光？而且，你既然知道我去查了什么，那你就该知道，是否得到李熏然那里的暗示都是一样的。如果是谢晗做的，他不会告诉你凶手是谁，他只会利用熏然一步一步告诉你你是多么无力。以谢晗的才智，他也是会进化的，而且只会更可怕。”

“……那你就来接他吧，你找得到的话。”

声音黯哑。

凌远几乎是立刻站直了，他贴着话筒，将怒气和莫名的恨意压在嗓子里，并不很响的气声，却远比怒吼要来的气势磅礴。

“我到之前你敢动他分毫，我一定跟你没完……Allen！”

 

 ----------------------------------------------------------------------------

真不是我想拖……我，我周四出去浪然后过敏，起了红色包包痒得挠心挠肺QAQ

以及

所有医理心理都是瞎掰，全瞎掰，PTSD可能会引发旧伤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生理衰竭……

院长那段更是在扯淡，一切不合理都是BUG，我是剑三，我没有优化……

不出意外两章就能完了，出意外三章完结。

最后我能圆回来的……应该吧……